腹有诗书气自华。但我很讨厌文以载道这句话，我觉得不是文以载道，是文以载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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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律导演电影里的transnationality是我最迷恋、最想探寻的那种：不是A，不是B，不是C，也不是A+B+C，而是D。韩国人在读金瓶梅，中国人在读村上春树，两人在日本碰面，可那个日本也不是“日本”。我未被任一文化吞噬同化、或与之有强烈隔阂，所有的文化生态都是为我所用、由我而延展开来的。在我看来这是后现代跨文化交流里最有趣的部分了。

我很想说梁家仁导演聪明，但我还是想说温柔。把黑帮片的中心还是放在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刻画上，特意省略掉不必要的火拼，而且需要的火拼也是为了渲染感情服务的，而不是单纯地推动情节。竟然给我一种青春片的感觉我曹，感觉是用死亡比喻了失去的青春

福冈巴别塔，鬼魅三人行。再见语言的一种方式，或许正是巴别塔体系内的各说各话却彼此明悉。“电影和小说尽量远一点，和诗怎么起腻都没关系。”张律自陈的“成长”，即是诗性的自如。